买好早餐,大刘慢慢溜达着回水站,路过小百货亭时,发现店门紧闭着,挂上了一块从纸箱上撕下来的牌子,上面用黑笔歪歪斜斜地写着“ 急招租” 三个字,下面留了一个手机号。
怎么?安徽老板娘不干了?大刘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那破纸牌子足足看了半分多钟,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她为什么不干了呢?大刘猜破脑袋也猜不出来,人家写着呢:“ 急招租” ,那就是说家里有事不能干了才转手的咯,有一个“ 北漂” 要离开了!大刘轻轻叹了口气,手掌不由自主地在裤腿上来回搓了几下,那上面似乎还遗留着抓捏老板娘屁股时头呼呼的感觉。
回到水站,长球一家已经站在门口了,杨奶奶正满面疑惑地跟他们聊天,长球说普通话时口音太重,每一句话即使加上手舞足蹈地比划,杨奶奶也得琢磨一下才能明白他想说什么,确实,在语言方面长球远不如大刘更有天分,而这也几乎暗示着他注定要和大刘走出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
“ 唉,长球,你们回来咯,我买了早餐,你们和我一起吃” 大刘快步走过去,扬了扬手里盛着油饼的塑料袋。油饼加豆腐脑或者油饼加豆浆,这已经成了大刘的标准早餐,就像饭后坐着等大妈、大婶儿们来聊天一样,成了大刘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
“ 昨天晚上我们逛天安门时被淋惨了,一个胖女人说有专车送我们去附近的招待所,干净又便宜,今天早上还送我们去故宫门口,我们就上了车,后来,后来等了半天才走,把我们送到一个很小很小的旅馆,睡六个人的房子,还每个人要我们50块钱,我和他们争,脑壳被打了个包……” 长球说着,低头扒开头发让大刘看他的后脑勺,大刘没看见长球脑袋上的包,他想起了自己刚刚逃离工地时遇到的大金牙,大金牙没敲他的脑袋,但是大金牙派人偷了他的钱……大刘没挨打,因为他知道什么应时候该忍耐,什么时候可以站出来,长球脑袋上起了包,因为长球不知道什么叫进什么叫退,长球逃离了工地准备回家,也就注定他长球今后只能继续做农民。想到这里,大刘心情放松了很多,他把刚买的油饼和豆浆塞进长球女人手里,长球女人满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水一样纯净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温柔,大刘嘿嘿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可以肯定地说:长球的女人对我大刘有了好感,但我大刘是不会喜欢上小奶子的女人的,除非是找鸡,啊,不对,就是找鸡,我也……呸!呸!呸!大刘忽然间对心底这番有些恶毒的嘲弄感到了后悔,她毕竟是长球的女人,朋友妻不可骑!哦米拖佛,醉过……罪过!
“ 大刘啊,既然是你老乡来了,你们聊会天儿吧,我走了啊” 杨奶奶有些颤巍巍地站起身,拎起菜兜子,大刘赶忙走过去,扶住杨奶奶。“ 我送您回家吧” ,大刘不由分说从杨奶奶手里接过菜兜子。
走到杨奶奶家单元门口,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正坐在门口石凳上。“ 咦,这不是小云吗?你的脚好些了吗?你妈呢?” 杨奶奶边说边快走了几步。
“ 哦,奶奶,我现在好多了,就是夜里起来不小心,崴了脚,这会儿没事了……” 小云说着,闪闪发亮的双眼有意无意地扫过杨奶奶背后站着的大刘,她的脸上瞬间浮起两片红晕,目光快速移回到杨奶奶脸上,“ 我刚才下楼走了走,这会儿正歇着呢,我妈去我哥那里接我侄子回家了,晚上才回来呢”。
杨奶奶挨着小云坐下,两人聊起了家常,小云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人聊过天了,她的目光偶尔会在大刘身上停留一会儿,短短的一会儿,也许就那么一两秒钟,但大刘的心里却总有种异样的悸动,仿佛被风吹过,痒痒的,痒痒的,热热的……大刘脸上洋溢着他标志性的憨憨的微笑,专注地盯着小云,他无需像小云那样目光流离,因为杨奶奶此时侧身对着大刘,根本没有发觉两个身旁这对男女的对视。
小云一边听着杨奶奶说着家长里短,一边弯下腰,抚摸着脚踝上贴着的膏药,与她正对面的大刘刚好能从她的领口间,望见小云胸前两座半遮半掩的肉峰,还有肉峰间那道深深的沟!
原来小云的奶子也有这么大啊!她看上去和长球媳妇差不多瘦弱,这对奶子可一点都不比腰和水牛一般粗的马寡妇小啊。大刘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小云雪白的乳房,看着她慢慢地揉搓着脚踝上的膏药。
两米开外,小云看到了大刘灼热的目光,她的心跳急速加快,“ 咚!咚!咚!
咚” ,震得耳膜轰轰作响,胸腔里像揣着一只活鹿,马上就要迸裂;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乳头在胸罩微微的摩擦下胀成圆圆的两粒,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如炭火一般的热度,脑子里浮现出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年轻的身体,古铜色的,半裸的身体……温热的液体从两股间渗出来,身旁的一切在加速旋转,变得越来越模糊,小云身不由己地微闭上双眼,轻轻“ 嗯” 了一声。
“ 小云啊,脚又疼了吧?你这孩子啊,老实歇着比什么都强,就不该逞这能,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躺着吧” 曹奶奶说着关切地伸手轻轻摸了摸小云的脚踝。
“ 奶奶,我没事,脚已经不肿了,我就是刚才走多了,现在一按就有点疼的,您看,真的已经不肿了” 小云很快缓过神来,皱了皱眉,随即又浅浅地笑了笑。
“ 这孩子,净逞能了,刚扭了脚,你下来遛什么弯儿啊!来奶奶送你回家。
” 曹奶奶说着,站起身,这才发现大刘正拎着自己的菜兜子站在两米来远的地方,“ 唉,正好,大刘,你看奶奶胡涂了,让你拎着菜等半天” ,说着上前一步接过菜兜子“ 小云啊,奶奶还真搀不动你,万一咱娘儿俩再摔了,我这把老骨头啊,还得拖累你,那可就麻烦了,得,让大刘搀你上去,奶奶也该回去了,大刘啊,你再辛苦一趟,送你云姐姐回去,她家就住二楼,也不费劲,啊……” 说着,曹奶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刘。
“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 小云看了看大刘,对曹奶奶说道。
“ 哎!你这孩子,以后可得小心地,你这是楼层低,要是住六楼,你可就麻烦了” 曹奶奶说着,摇摇头。
“ 奶奶,送先您上楼,再送云姐上去吧” 大刘说着偷偷瞟了小云一眼,正赶上小云与他对视,大刘做贼一般心跳急剧加速,他转过头看着曹奶奶。
“ 甭管我了,你把小云送回家就行了,也耽误你半天了” 说着曹奶奶转身向下一个单元门走去。
“ 好的,奶奶,你放心吧,云姐姐不嫌弃,我背她上楼。” 大刘说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笑了,一脸憨憨的神态。
“ 行了,你啊,才一个多月就学会贫了,这往后啊,还不定修炼成什么仙儿呢” 曹奶奶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云的脸更红了,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来到单元门口,大刘有些不知所措,他紧跟着小云,伸着两臂,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搀扶她,小云掏出门禁卡,“ 嘀”的一声,她拉了一下有些锈蚀的灰蓝色铁门,大刘快步上前,帮着拉住门把手,小云自顾半走半跳地向里走,却停在了楼梯前,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大刘。
星期五的中午,狭窄的楼道格外安静,上班族都还在忙碌,老人们大多在家里准备午餐,楼道里基本没有人进出。小云的目光凝视着大刘的双眼,闪亮、灼热,像是一把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他的心脏,大刘触电一般瞬间窒息,他有些站立不稳,有些不知所措,哦不!也许不是什么不知所措,而是那种,那种天上掉下馅饼的惊喜,而他却只是木讷地站在小云身后,双手茫然地在裤腿上揉搓着。
“ 别傻站着了,扶我上去吧” 小云扶着楼梯的铁栏杆,柔声说道,目光转眼间变得温柔而羞怯,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 哦……” 大刘赶忙上前扶住了小云的右胳膊,小云软软地靠过来,大刘稍稍犹豫,伸出左手揽住了小云纤细的腰身,隔着薄薄的上衣,大刘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小云的腰线平滑,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赘肉,小云的乳房挤靠着大刘的胳膊,饱满而柔软的质感让大刘心猿意马,他暗暗揣摩着小云奶子的形状:她的奶子应该不会像马寡妇那样肥肥大大地耷拉着,她的奶头儿是像那个叫爱玲的野鸡那样又黑又长,还是像小莹那样像一粒赤小豆呢?
两人紧紧依偎着上楼,更确切地说是大刘搂抱着小云上楼,突然间不知是谁脚下拌蒜,两人几乎同时踩空,幸好大刘反应还算敏捷,他一把搂住小云,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脸贴着脸,近得能听见彼此的鼻息,能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更要命的是大刘坚硬的鸡巴直挺挺地顶在了小云的下腹……大刘没动,小云也没动,但大刘能感觉出小云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瑟瑟地发抖,大刘的脑子以近乎光速的旋转判断着眼前的形势,他已经无须再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需要判断眼下他应该做什么,该抱起她强奸她?还是装出假清纯的样子甩手跑掉?
或许他需要最后一点暗示……大刘稍稍加力,拥紧怀里的小云,粗壮的鸡巴倔强地竖立在紧紧贴服在一起的两个身体之间,小云浑身酥软无力地任凭大刘搂抱着,颤抖的更厉害,她呼吸急促,吐气如兰,温暖的气息吹进大刘的耳孔。
大刘暗暗吐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猛地抱起小云快步迈过最后几级台阶——此时的小云轻得像是一片树叶,小云的家就正对着楼梯拐角,她掏出钥匙塞进大刘手里,大刘摸索了七八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我日,日上防盗门,那就让我也日上吧!”门刚一推开,一只半米多高的金毛犬便扑过来,搂住小云的腿,“ 哈!哈!
” 地吐着舌头,还回头冲着大刘瓮声瓮气地“ 汪” 了一声,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打招呼,看样子它似乎并不在意大刘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或许它已经从主人那里感应到了这位陌生人是主人的宝贝儿……大刘的嘴就被小云湿润的双唇捉住了,柔软的双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脖颈,发疯一般亲吻着大刘,大刘长到二十六岁,还从没被女人这样亲吻过!他的舌头被小云的卷裹着拉进她的嘴里,她在吸吮他的舌头,大口大口地吞下自己唾沫;大刘捧着她的脸,学着小云的样子,卷起她的舌头,拉进自己嘴里,学着她的样子,吸吮她的舌头,大口大口吞下她的唾沫……小云的口水是甜的!
大刘的身子被小云牵引着,倒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躺在床上的小云只是紧紧地环抱着大刘的脖子,大刘一遍一遍舔舐着小云的舌头,一双粗硬有力的手早已滑过她的脖颈,撕扯开她的衣扣,钻进她胸前,粗暴地捂住她丰盈绽放的奶子,纽扣崩落的声音使大刘格外兴奋,让大刘狂奔的心跳再次加速,他忽然生出一种发泄暴虐的冲动。
随着“ 嘣、嘣” 两声轻响,胸前仅有的两粒纽扣已不知飞向何处,小云雪白娇嫩的奶子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一个似乎熟悉却极其陌生的男人眼前,任凭他狼一样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却丝毫不觉得羞耻;仍由他粗硬的双手牢牢按住,自己却被那粗暴的揉捏挑逗得欲火焚身,汩汩热流正从全身各处涌向羞处。
小云双手用力扳住大刘的头按在自己乳间,大刘轻轻撕咬着她的奶子,吸吮着她的奶头儿,阵阵微痛像一针针春药注入她的身体,小云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内部的冲动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吞噬了她,自己的身体已经三年多没有男人来耕耘灌溉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不要再那样偷看,我不要!来吧,来吧!来肏我啊!快来狠狠地肏我啊!小云一遍遍在心底呼喊,近乎绝望的呼喊着,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像是在烈火中煎熬。
离开强哥家以后,大刘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了,除了把鸡巴插入这个女人的身体,除了把子孙射进她的屄里,他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也做不了,自己现在像个可以任意施暴的君王,而身下的女人头发散乱,紧闭着双眼,微微张开着红艳艳的嘴唇,白白嫩嫩的大奶子上两颗棕色的乳头挑逗似的挺立着,像两只眼睛凝视着他,女人的身体像蛇一样蠕动着,她的细腰挺起来又落下去……冲锋的集结号正在自己的卵袋里吹响,我日!你还在等什么?
此时此刻,大刘就是可以任意施暴的君王,他喜欢做暴虐的君王。
透过微闭的双眼,小云看到大刘解开腰带三两下褪下牛仔裤,他里面居然没穿内裤!哦!天!小云惊讶于从大刘两腿间突然跳出来的这根鸡巴,她从未见过的巨大的雄性肉棒!微黑的鸡巴上青筋暴涨,大大的龟头红得发紫,紫得发亮!
高傲地仰着头,俯视着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小云的心猛然间似乎要从嘴里跳出来,她紧咬住下唇,一股热流倏地从两片滚烫的肉瓣儿中间涌出来。
一个个夜晚,静静地凝视着那所简易房,她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小个子两腿间的宝贝,从没有想过它会是这样看起来让人生畏又让自己心颤的大家伙!此时此刻,这巨大的鸡巴正挺立在自己湿滑的私处!小云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小腹深处的空虚和渴望,却又禁不住有些慌乱。
大刘竭尽全力稳定心神,小心地扯下小云淡蓝色的碎花外裤,却见她那粉色的三角裤底已是大片湿湿的水渍,若隐若现地映出肉唇的颜色,他翻起小云的内裤,来不及脱下,便一手按住高高翘起的鸡巴,一手扶住小云的胯,对准早已微微分开的肉缝儿猛地捅进去。
小云甚至来不及翘起屁股配合大刘的插入,空置三年多的肉穴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哦!好长!好粗!小云在内心呼喊着,久违的撑胀感使她不由自主地收拢双腿,下身传来更强烈的充实感……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是谁?小云朦胧的双眼看不清他的脸,在她渐渐模糊的意识里,是自己把这个男人领进屋里,又把他拉到床上来的,如同邪魔附体,她曾经坚强的理智丝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有她的身体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但她的感觉却越发敏锐,她闻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汗味儿,闻得到自己私处盛开时才有的气息,她享受着羞怯的快感,她试图克制一下私处那一阵阵的酥麻和眩晕感,但此刻她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扭动着,迎送着,接纳着,期待着身上的这个男人,她无法自抑地呻吟着……狭窄的木床上,大刘纵情抽插,挥汗如雨,小云面若桃花,声如莺啼,“ 啪!
啪!啪!啪!” 单调而有力的肉体撞击声混合着小云含混不清的呻吟声、床垫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床脚散乱的衣服,满含着荷尔蒙的淫液气味空气混杂着汗酸味儿,翻滚、蒸腾,让人窒息。
小云胸前莹白如雪的肌肤透射出朝霞一般的红艳,扭动的身体上洒落滴滴汗水,嫩滑的腔道里泛起层层白浆,紧缩的子宫里积聚着股股涌浪,她感觉自己的子宫很快就要爆炸了……大刘呼呼喘着粗气,偷眼观察着身下的小云,得意地欣赏着她如痴如醉的表情,感受着她湿滑娇嫩的皱褶舔舐着自己最敏感的神经,再往下看,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大鸡巴正快速而有节奏地在小云温热多汁的肉穴中进出,翻出层层嫩肉,鸡巴上满是淫水和白白的泡沫。自从离开马寡妇之后,他还从没有在大白天日过别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不想放慢节奏,想射就射咯!老子就要射得痛快!
大刘张大嘴“ 嘿!嘿!嘿!” 狂插几下,挺直身子死死地抵住小云的耻骨,积聚了近一个月的数十亿子孙骤然间激射而出,正迎面撞上小云肉穴内喷出的淫水,两股热流在小云子宫口处翻涌,小云触电一般搂着大刘的胳膊一口咬住,秀美的脸庞几乎扭曲,浑身颤栗着,闷声闷气地呼喊着:“ 哦——啊——尿了!哦——” ,修长的双腿蛇一样紧紧攀住大刘的腰,下腹深处阵阵痉挛一样的快感江潮一般吞没了她,期待已久的高潮竟然这样震撼,她毫无准备,毫无抵抗,像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旋转,飞舞,升起,落下……“ 啊!哦——啊——” 小云朦胧中仿佛听到自己歇斯底里一般的叫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或许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喉咙。
窗外是夏蝉枯燥得让人昏昏欲睡的鸣叫,房间里是让人晕眩的安静,疾风暴雨般的高潮戛然而止,两具赤裸的肉体紧贴在一起,仿佛两具晒蔫儿了的鱼,大刘软缩的鸡巴慢慢地从小云肿胀的肉缝儿中滑出,带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浆,接着是更浓稠的一股,顺着股缝儿浸湿了小云那枚小巧的菊花,流在床单上,渗入小云屁股底下那一大片水渍中,他很享受这种射精后飘飘然的感觉,喜欢看着精液从女人的肉缝里流出来,但这次他的胳膊被小云压在脖子下面,只能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触摸她湿漉漉的肉唇。
小云的身子依然绵软无力,面颊残留着高潮时的绯红,大刘的触摸让她觉得很舒适,柔柔的,痒痒的,想象不出刚才那个粗暴的小伙子居然还能这么温柔。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大刘一下精神了许多,他坐起身,见大乖正趴在床边,满脸疑惑地瞪着自己,大刘冲它微微一笑,俯身摸了摸它的头。天色似乎一下了阴暗了许多,似乎有一场急雨将至。小云翻过身,抓起身边的毛巾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也坐了起来,她裹着毛巾被下床,大乖也飞快地起身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她转身从客厅拿了一罐可乐,打开了,递到大刘手中,大刘感激地看着小云,小云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羞涩,旋即微微一笑,坐在大刘身边,大刘搂过小云的肩膀,轻轻嗅着她发丝的气息,隐隐地有点马寡妇的气味儿,但比她浓烈的气味好闻得多,或许女人身上的气味儿都差不多吧。
小云弯下腰,小心地捧起大刘微微有些勃起的鸡巴,怜爱地抚弄着,像个天真的孩子在把玩一件稀罕的礼物,又像是细心的少女在欣赏一片娇嫩的花瓣。
雷声由远而近,轰隆隆地滚过,大刘的鸡巴在小云绵软的手中重新恢复了狰狞,他抱起小云俯身放倒在床上,小云很配合地翘起屁股,大刘暗自出了一口气,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日屄姿势!
两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淹没在雷声和雨声之中,好奇的大乖高高地抬着头,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刘,看着他身下的小云。大刘与大乖对视着,有种被偷窥的快感,腰间陡然生出一种快意,更深地抽送起来。
密集的骤雨敲打着玻璃,噼噼啪啪的雨点遮盖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第二次高潮到来的时候,小云几乎晕厥过去,她不知道大刘什么是时候停下来的,清醒过来时隐隐感觉私处火辣辣的疼痛。两人裸身相拥着,静静地倾听窗外电闪雷鸣,仿佛一对默契的情侣,两人都没什么话,只是偶尔对视一下,这种陌生而亲切的感觉,让大刘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和愧疚,他除了这个女人叫小云、除了她的身体之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
雨渐渐小了,大刘穿上衣服,回头对小云笑了笑,依然是那副憨憨的神态,转身正要出门,小云叫住了他,赤裸着身子走到他身旁,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T恤的衣领,又拢了拢鬓角,柔声说道:“ 路上滑,小心点,别走太快” ,大刘应了声“ 唉” ,推门飞快而轻巧地下到一楼,走出单元门前,他下意识地梳理了一下头发。
雨后的空气凉爽而清新,带着淡淡的土的腥气。水站里长球坐在电视机前看韩剧,他的女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美滋滋地凝视着儿子在长城和故宫拍的照片,儿子阿宝正兴奋地拿着一截树枝拍打着门口的积水,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看到大刘进门,长球抬起头:“ 你去哪里了咯?我们没等到你,先吃饭了,给你留了饭菜在桌上”。他的女人早已站起身从里间端出两盘菜放在电视机旁的小方桌上,又进去盛了一碗饭递给大刘。
豆豉青辣椒炒肉片,素炒空心菜,大刘还真的饿了,他接过筷子,大口大口扒拉着饭菜,仿佛饿死鬼托生一般,长球的女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大刘,确实,她从没见过大刘这样狼吞虎咽,不过大刘风卷残云般地席卷掉了桌上的饭菜,她脸上浮现出欣慰和满足的神情。
“ 你,够吃吗?我再炒个菜……” 长球的女人,站起身来到大刘跟前,小声问道,像个新过门的小媳妇儿。
“ 呃” 大刘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嗝,他拍了拍胸口,摇摇头,“ 我吃撑了,不用了,不用了” ,正说着,他又打了个嗝。
长球的女人转身端了一杯水,递给大刘,就手接过他的碗筷,又端起桌上的空盘子走到墙角的水池边三两下便洗刷完毕,接着便去扫地。看着她瘦小忙碌的身影,大刘暗暗有些走神,他觉得长球虽然只能在那重山遮蔽的村落里度过一生很悲哀,但他找到这样一个能干又温柔的女人,何尝不是另一种许多人不曾拥有的幸福呢!哎,看来人这一辈子很难事事都顺心如意啊,但不管在哪里,我大刘也应该找到一个和长球的女人差不多贤惠能干的女人!而且,而且她……她还应该怎样大刘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汇来描绘,他觉得这些年来自己遇到的那些女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自己想要的某些东西,要是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该有多好啊!
“ 银根,我们明儿地要回湖北了,后半儿的车” 长球转过头,神情看上去有点忧郁。
“ 啊?哦……” 大刘猛然间回过神来,虽然他预感到长球这两天肯定会走,但听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仍然有些失落,毕竟等长球他们都走了,自己在北京就再也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了。
送过最后两桶水后,已是晚上10点多了,大刘和长球坐在台阶上聊天,看着北京被霓虹灯和摩天大楼照里发散出来的灯火搅得浑浊不堪的夜空,大刘和长球一起回忆着小时候在山里一起成长的那些点点滴滴,大刘强忍着伤感,一连喝了6瓶啤酒,然后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外间的躺椅上,他很想马上就睡着,睡着了就不会有那些不好的情绪,睡着了就可以迎来明天的好心情,但他闭上眼又睁开,睁开眼又闭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身边的阿宝不知梦到了什么,呵呵地笑出了声,大刘爱怜地伸手摸了摸阿宝光洁的屁股,他听得到里间的小床上,长球正骑在女人身上没完没了地折腾,听得到小床在他们身下疲惫不堪的吱扭声,听得到女人由小变大又由大变无,含混不清的“ 嗯嗯啊啊” 地呻吟,大刘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一点半了,长球真的好体力啊!大刘忽然意识到:这阿宝,还有他身下的女人,不正是长球所追求的幸福所在吗!至于在不在城市,其实并不重要,长球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这样坚决地要走,所以才这样快意地享受着自己的幸福!
大刘的思绪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他越来越坚信自己既然下定了决心留在这个原本并不属于他的城市,他就一定会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女人,属于自己的生活,所有自己作为男人应该拥有的一切。想到这里,大刘纷乱的思绪安静了下来,里间的小床吱吱嘎嘎地再次摇晃起来时,他已经带着平稳的鼻息睡着了。
长球带着他的女人和儿子回了家乡,大刘的小屋恢复了往日的节奏,街坊大妈、大婶儿们依旧会在路过时和大刘闲扯上一会儿,大刘依旧忙忙碌碌地奔波在进水和送水的路上。长球走后的第三天,曹奶奶回来了,生拉着小云去市中医院,看着小云在曹奶奶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从门前走过,大刘心里有些愧疚,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为她做点什么,可自己一个送水的农民工,实在没什么像样的本事和学问,能做的了什么呢!曹奶奶叫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大刘紧赶两步冲过去,拉开车门:“ 曹奶奶,您和小云姐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扶小云姐上楼” ,说话时偷眼看了看小云,小云的脸上拂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曹奶奶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心急火燎地跟着小云钻进车里,挥手跟大刘告别。
中午时分,大刘正思忖着小云和曹奶奶什么时候能回来,手机忽然响了,是强哥。
“ 喂,大刘,最近你丫过得咋样啊?怎么也不给哥来个电话啊?嗯?你晚上过来陪哥一起吃饭,哥请你吃大董烤鸭,啊!”大刘连声应着,向强哥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但强哥突然邀请自己去吃饭,还是令大刘有些不解,他也不便多问,只得先应承下来,强哥请吃饭,还能不去?
可这……难道是自己和小莹那天晚上的事被强哥发现了?不对,听强哥的口气又不太像是在摆鸿门宴,嘶……大刘皱了皱眉,心里隐隐地有些忐忑,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太阳渐渐西去,依然不见曹奶奶和小云的身影,莫非自己刚才送货的时候她们回去了?大刘回头朝小云家阳台的方向看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影。
手机再次响起,大刘只能起身按照强哥的指点坐车去三环边的大董烤鸭,来到包间,发现里面只有强哥和小莹两人,他谦恭地跟强哥和小莹打招呼,强哥一脸兴奋,热情地起身搂住大刘的肩膀,拥抱他,然后一把将他按在座椅上,指着大刘神秘兮兮地问道:“ 知道个为什么要单独请你吗?”。
“ 嘿嘿,不知道,强哥又挣大钱了?”“ 哈哈” 强哥仰头大笑起来,用手摩挲着自己短到贴着头皮的头发,“ 我是要谢你的!自从遇到你,哥我太顺了!多挣了钱是小事,哥又添了后了!” 说着搂过身边的小莹,“ 你嫂子有喜了!哎呀,这两年多,哥没少忙活,今儿个才算是播下了革命的种子……哈哈哈……” 说着侧过脸,在小莹的腮帮子上响亮地亲一下,小莹“ 嗯” 了一声别过脸,眼睛扫过大刘,那眼神看得大刘心里发毛,后背嗖嗖地冒着凉气,嘴里却忙不迭地连声道喜。
一会儿,服务员走马灯似地摆了几乎一桌子的菜,强哥兴致很高,大刘推脱不过,喝了半玻璃杯二锅头,辣得嗓子眼儿冒火,脑子里轰轰作响,他要了被冰矿泉水一起喝下大半,才稍稍感觉好了些。剩下的大半瓶牛栏山,强哥一人包了,依然不过瘾,又要了一瓶小儿四瓶啤酒,一直到舌头都不打弯儿了,这才在小莹的劝说下放下了酒杯。
大刘和服务员搀扶着强哥上了他的宝马,小莹拉开前座的车门,回头对大刘说:“ 上来吧,帮我把他送回去” ,大刘唉了一声,坐上后排,挨住几乎躺倒的强哥。
小莹开车很稳,也很快,一路上强哥不停地喷着酒嗝,大刘强忍着没吐出来,他把头别过去,呼吸着车窗外的空气,掏出手机才发现昨晚忘了充电,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小莹回头看了看大刘,打开了天窗,清凉的风吹进来,大刘感激地笑了笑,没多会儿三人便回到了强哥位于东直门的家,此时的强哥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大刘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下车,然后架起他歪歪斜斜到了楼门口,一身蓝制服的保安迎过来,帮着大刘把抢个扶进电梯。等把强哥放倒在床上时,大刘已经累得满身是汗了,他大口喘着气,接过小莹递过来的冰镇红牛,随口说道:“ 谢谢嫂子”。
“ 我不是你嫂子,我只是他的玩具罢了” 小莹说着转身进了浴室,大刘坐在沙发上,喝着冰凉爽口的红牛,舒适地向后靠去,伸了个懒腰,这沙发就是自己一个多月前睡过,而且和小莹在上面乱搞过一夜的那个……想到这里,大刘两股间泛起一股热流,鸡巴迅速地竖立起来。
没多会儿,小莹冲完澡披着浴巾走了过来,薄薄的浴巾包裹着她苗条匀称的身体,原本就很挺拔的奶子因为怀孕显得更加浑圆、饱满,似乎要冲破束缚破茧而出,大刘心里咯噔一下,他赶忙扭过身子,假装看墙上的裸女画。
“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都不敢看我了?” 小莹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大刘身边,带过来一股清香的浴液气息,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挑战的意味,大刘听得出来她话里隐含着其他的意思,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确信小莹不敢把那天夜里的事讲给强哥听。
“ 哦,没有,我该回去了,店里没人,晚上可能会有人找我” 大刘发觉自己没法让不安分的鸡巴自己缩回去,决定还是离开强哥家比较好。
“ 谁找你?不会是女鬼去你家喝水吧” 小莹扑哧笑出了声,但随即收住了笑脸,神情专注地说:“ 大刘,你,躺下好吗?” ,那声音听起来柔情万种,绝不像是小莹往常的口气,大刘转过身,看到小莹专注而痴迷的目光,他犹豫了漫长的几秒钟,像是被人推着,慢慢躺倒在沙发上。
小莹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大刘两腿间凸起的部分,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轻巧而敏捷地扯开大刘的牛仔裤,伸手进去握住了他的命根子,绵软而温暖的触感让大刘不由得浑身一颤,低头看着小莹,小莹兀自呆呆地凝视着他的鸡巴,大刘看不清小莹的表情,他闭上眼,回想着那个狂乱的夜晚,回忆着小莹狂野淫靡的呻吟,此时此刻,小莹正伸出小巧的舌头舔舐着他的龟头,然后一口吞进去,一动不动,许久不肯松开,大刘心底正要聚集的某种抗拒瞬间崩塌了,仿佛海浪掠过松软的沙滩……大刘握住小莹胀鼓鼓的奶子,慢慢地抓捏,慢慢地揉搓,她的奶子真的很结实!小莹在他的揉捏中蠕动着身子,嘴里含着他的鸡巴和卵蛋“ 唔咋、唔咋” 地上下套弄,一边含糊不清地呼喊着“ 哦!大鸡巴,我就要大鸡巴……大鸡巴……” ,一边撕扯着他的腰带,大刘抬起屁股,任由她扯下自己的仔裤,小莹一把推倒大刘,翻身骑坐在他身上,右手扶着大刘的青筋缠绕的命根子缓缓地坐下去,“ 哦!哦!” 小莹仰头起头,大张着嘴,“ 哦!舒服死了……”似曾相识的夜晚,似曾相识的情景,完全相同的一对男女,完全一样的肉体感受,只是这次两人之间多了一个未成形的生命。
小莹双手撑住大刘的胸膛,竭尽全力扭动、研磨、迎送,没几分钟便紧咬着下唇气喘吁吁,看样子高潮似乎马上就要倒了。
大刘低头看看自己的鸡巴被小莹的肉穴深深地吸进去、吐出来、吐出来、吸进去……她什么时候把下面的毛剃光了?大刘被眼前那个无毛的肉穴迷住了,随着小莹的蠕动,他甚至看得见那两瓣儿嫩肉夹住自己鸡巴的样子!“ 我日!” 大刘忽然有种要射的冲动,他赶紧屏住气,抬头看去,小莹浑圆的双乳在她瘦小的身前跳跃、摇荡,他的意念有些朦胧,蓦然间,他眼前浮起了几天前那个湿热的午后,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娇羞不堪的小云……今晚的大刘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小莹的高潮过后,他没坚持多会儿,便射在了小莹湿漉漉的肉穴里。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电视里穿着暴露的女主角搔首弄姿,不停地卖弄自己鼓成半球形的奶子,喋喋不休地吹嘘着某某品牌的丰乳霜,隔壁卧室里传来强哥韵律丰富的鼾声。大刘扯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小莹,小莹团了团塞在两股间,起身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小莹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裙,她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冰冷,与刚才那个沉溺于肉欲,激情四溢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 你冲个澡打车回去吧” 小莹站在离大刘两米远的地方,柔声说道。
“ 唉” 大刘本想说我就这样回去吧,转念间又打住了,他快步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很舒爽的感觉,回头看见洗手台上放着一条纤巧的紫色蕾丝内裤,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来细细地左看右看,内裤裆部有一条淡淡的湿印,大刘用手触摸,放在脸前用力闻,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似乎闻不到什么气味,也尝不出什么味道。
大城市里的女人和山村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吃得少,穿得也少,骚劲儿可一点也不少!一闪念间,大刘随手把这条紫色内裤塞进了自己的屁兜里。
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时,小莹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大刘抱歉地笑了笑。
“ 我们下个月就不住在这里了,强哥嫌这里太吵,准备搬到顺义那边的房子去,这房子要租出去了” 小莹边说边起身开门送大刘,却不看他。
“ 哦,我晓得了” 大刘应道,正要跨出门去,小莹突然一把拉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还是身上带着汗味儿好闻” 说完松开大刘,转身向卧室走去。
大刘愣在了当下,盯着小莹的背影,呆立了几秒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大刘轻声说了句“ 我回去了,嫂子”便带上门,快步走向电梯。
深夜的北京街头,灯火璀璨,远处的高楼大厦间霓虹灯鬼魅而妖冶,大刘浑身轻松,通体舒畅,他并不急着回水站,一个人顺着路灯的指引穿行在树影之间,走过一个个街口,看着稀稀落落的车飞快地驶过,不远处几个喝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互相扶持着站在街口,高声叫喊着,唱着不知什么调门儿的歌,手舞足蹈,“ 唉,可怜的男人啊,不好好回家陪老婆,喝成这鬼样子,不怕老婆上了别人的床?” 大刘冷冷地笑道。
就这样一路走回水站,已经是早上两点半了,大刘把手机充上电,倒头便睡,枕头上有女人的气味,大刘知道,但他懒得换;床上有女人的头发,大刘知道,但他没工夫扔;席子上有女人留下的水印,大刘知道,但他舍不得洗,大刘从没嫌弃过女人,他也不想被女人嫌弃。
第6章
又是一个晴朗的夏日早晨,大刘照例骑着三轮车进水、送货,路过小云家楼门前时,他看到小云正坐在楼前的大树下陪着曹奶奶聊天择菜。
“ 曹奶奶,小云姐,您们早啊” 大刘热情地送上问候,脸上洋溢着真诚和快乐,曹奶奶与他已很熟识,对于这个能吃苦又有礼貌的年轻人,自然是喜爱有加,她高兴地点头:“ 大刘啊,这么早就出来送水了,中午来吃饺子吧”。
“ 不了,曹奶奶。唉?小云姐姐,您的脚好些了吗?” 大刘转头看着小云,关切地问道。
“ 做了三天按摩和理疗,能自己下楼了” 一抹红晕拂过小云的脸颊,她低下头自顾择菜。
“ 哦,那就好,曹奶奶,云姐姐,我送货去了” 说完,大刘疾驶而去。
中午时分,气温升得很高,却没有一丝风,大刘坐在水站里吹着电扇,可电扇吹出来的也是热风,他有些浮躁,站起身想去小区外那家安徽老板的杂货店看看,前几天路过时大刘发现杂货店关了门,不知是不是老板回家探亲了。
大刘起身把手机塞进裤兜里,锁好门,向小区外走去,街上行人很少,大大小小的店面也有些冷清,走过街角,他意外地发现那家杂货店已经换成了一家卖性用品的商店!门口立着一个白色灯箱,上面镶着四个粉色的大字“ 性致勃勃” ,另有一行小字:24小时营业。大刘笑了,他记得好像有个成语就是叫做“ 性致勃勃”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想到这里,大刘忍不住开始佩服自己的文采!
大刘隔着珠帘探头向里面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装的女人正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刘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进去,还是扭头走开,说实话,他长到这26岁,还从没见过性用品是什么样子嘞!只听长球和满哥说过这种店子里面卖假鸡巴,很粗很大的那种,还分黑白红黄三种颜色,也卖胶的女人屄,粉粉的软软的,带着黑毛,几乎跟真的一样!大刘咽了口唾沫,一伸手撩开帘子走了进去,满潇洒的样子,仿佛是个身经百战见怪不怪的老手。
“ 帅哥,要点什么咯?” 声音有些沙哑的女老板吐出一口淡蓝色烟雾,并不起身。
大刘听出来这女老板应该是湖南或者湖北来的,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看看,看看” 大刘的目光快速扫过店里的货架,上面满满当当摆着各种大小的盒子,密封的、透明的,有的印着赤身裸体裆里累累垂垂的健壮男子,有的印着奶大屁股宽的半裸娇娃,真的如长球和满哥所说,有男人的假鸡巴,也有女人的假屁股,不过……大刘心里暗暗发笑,那些假鸡巴并没有长球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啊,那根黑的虽然长,可是看起来还不如我的粗嘞!大刘有些不屑,他的目光滑过女老板的胸前时,却被牢牢地粘住了。
大刘自从破处以来,算上路边小店里压过的野鸡,经历过的女人也有小二十个了,其中不乏大奶子的女人,包括怀孕的小莹,可他还是被这位女老板的奶子雷到了,他甚至无法收回自己被牢牢吸住的目光,那两坨肉!白!那一道沟!深!
她……她……
呼……女老板冲着大刘吐出一股烟圈儿,大刘这才猛然惊醒,他憨憨地笑着,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红色小瓶子,“ 这个?”。
“ 杜蕾斯润滑油,25块” 老板娘吸了一口烟,平静地说道,仿佛忘掉了刚刚被大刘的眼睛抚摸过乳房。
“ 啊?润滑?” 大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从没想到男人和女人干那事还要润滑油!“ 好贵哦……”。
“ 这是正品,大牌子,外面要卖36一瓶,很好用嘞,贵不贵用过以后就晓得了咯” 女老板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刘小心地把那红色的小塑料瓶儿放回货架,看着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时,两个穿着吊带上衣和超级短裙女子走了进来,一白一粉两件极细小的吊带装,配上一粉一白两条几乎遮不住屁股的短裤,头发染成金黄色,眉毛修得细细长长,涂着血红的手指甲,裹着浓重的香气站在了柜台前,大刘鼻子发痒,忍不住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 来两盒” 白吊带裙飞了大刘一眼,拿起两盒避孕套扔在桌上,“ 24块”女老板面无表情地回答,仿佛在跟空气说话,白吊带裙从手包里翻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女老板,大刘偷眼去,那钱包里至少还有十多张百元大票,他不仅在心里暗骂:“ 我日!这年头,做个鸡都挣得比我多些!” ,白吊带裙收了零钱,把套子塞进手包,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回头冲大刘莞尔一笑:“ 跟我走吧?帅哥” ,说完哈哈笑着向门外走去。
大刘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跟着出去,也不愿再多停留一秒钟。
“ 帅哥,要不你也来一盒套套?特价嘞” 女老板的声音恢复了沙沙的感觉。
“ 啊……不,这次不用” 大刘仿佛得到了逃跑令一般,转身向门外走去,“ 帅哥,有什么需要再来咯” 女老板提高了嗓门在他身后说道。
“ 日,有需要,老子现在就有需要” 大刘啐出一口浓痰。室外的阳光炙热而明亮,大刘有些睁不开眼,他懒得再四处游荡,蔫蔫儿地回了水站。
因为三面都有浓密的树荫遮挡着,水站里倒不是那么热,大刘开着电扇,无聊地躺在竹椅上,伴着夏蝉执着的哀唱,慢慢闭上了干涩的双眼,大半夜走了近两个钟头,大刘实在太缺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