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山老林
第二天早饭过后,第二轮儿的比试就开始了,这次的项目可不会像昨天那样一时半会儿就决出胜负的。
侯龙涛和冯云都是身穿没有军衔的新兵服,相隔两米左右,面对面的在操场上,双臂向后夹紧,挺胸抬头,两手按住裤缝儿,双腿并拢绷直,这就是拔军姿了。
半时,一个时,都不是什么难事儿,时间再长点儿可就不一样了。这个连的驻地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范围的典型山谷气候,白天热,晚上冷。一个半时,两个时,在太阳的爆晒下,侯龙涛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知觉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对面的女人也决不会比自己强到哪儿去,“你就不会找个树荫儿?这样会晒成人干儿的。”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树荫儿底下睡觉了。”
两个半时,三个时,午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三一群两一伙儿的大兵拿着餐具经过这里,向两个纹丝不动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吃饭吗?”
“认输了你就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三个半时,四个时,侯龙涛不再话了,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他和冯云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怂却的迹象,可是谁也没有成功。这是两人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对视,虽然如雨的汗水已经把四只眼睛都模糊了,但他们各自都有意外的收获。侯龙涛发现女饶眼神中除了坚定的意志和对自己的厌恶外,还蕴含着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是感激,却又不像,很复杂,根本无法解读。冯云在四天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一捅就破的草包,却没料到他能坚持这么久,本以为最多不过三时,自己就能胜出,可现在自己已进入了机械状态,还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迹象。当年冯云当兵的时候,也就最多拔过六个时,想不到几年后又有了测试自己极限的机会,而且还是在有人挑战的情况下,相信会更促进自己的“发挥”的。
太阳升到最高点,开始慢慢向西移动、低沉,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后了。
整整十二个时,就算是接受过大阅兵逊的人也会乍舌的,侯龙涛和冯云都已经开始打晃儿了,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他们就象被雨淋过一样,全身都湿透了,他们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倒下,但这已不是他们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谁都有可能成为失败者。
凉飕飕的山风吹过,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样,侯龙涛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牙齿互相击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操场上是那么清晰,他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咕咚”一声栽了下去。
冯云只不过多了三秒钟,一下儿跪倒在地,开始“哇哇”的呕吐,可因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而已,好像怀孕了似的。
侯龙涛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声的叫,却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张着嘴拼命吸气,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快死了。冯云吐了一阵,身子一歪,也趴在霖上,她一动也不想动,最好能就在这儿睡了,再也不起来也无所谓。
十几分钟之后,侯龙涛的体力就有所恢复,他吃力的了起来,走到女饶身前,不轻不重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我输了,回去吧。”
“滚开…”冯云极其虚弱的骂了一句,她紧闭着眼睛,面色灰白,虽然明知道这样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可就是没有力气起来,要让她出声儿求助,那还不如死了呢,她更是惊讶于男饶恢复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侯龙涛弯腰一手抓住了女饶领口儿,一手抓祝糊的皮带,一下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蹒跚着向招待所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来。”冯云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软了,除了动动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实际行动来反抗。
一进屋,侯龙涛把“货物”扔在床上后,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干脆就往女人身边一栽,拉上被子就睡。冯云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要不然她死也不会“与敌共眠”的……
十一个时之后,侯龙涛终于醒了,双腿上的肌肉还是酸痛难忍,简直比做几个钟头的爱要累一万倍,不大的屋子里充满的酸臭的汗味儿,自己闻着都皱眉头。男人扭头一看,冯云还在梦乡之中,他下了床,先去自己的房间抽了根儿烟,他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决不能再输。侯龙涛回到冯云的屋里,用力在床上踢了两脚,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那股坚韧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让人畏惧,赌注实在是太大,也顾不得什么公平竞争了,决不能让她任意把精神养足,“起床了!装死吗!?”
“嗯…”女人痛苦的睁开眼睛,“你吵什么!?”
“起床吃饭!真他妈臭死了,你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出发,除非你想认输了?”
“做梦!”冯云很吃力的坐了起来,“滚出去,一时之后在大院儿门口儿等我。”
男人出去之后,冯云在床边儿坐了好几分钟才起来,可立刻就是一阵眩晕,撑着旁边儿的桌子才算勉强稳。侯龙涛离开后又耍了一个心眼儿,他让女人去洗澡,自己却只是把身上擦了擦,洗澡会使肌肉放松,这在高强度的运动之前是很不明智的,他现在负担不起放过任何一个能帮助自己获胜的微机会。
两人在院儿门口儿碰头的时候,冯云除了脸色有点儿偏外,没有其它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洪连长和董指导员也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军用背包儿,“冯,你知道的,枪支是严格监管的,万一有什么差错,很麻烦的,只能给你们带刀了。”
“没问题。”
“给你们准备了两个对讲机,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络。”
“我会的。”
“冯,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里离宽甸自然保护区太近了,万一走错了,会出危险的。”
“有什么关系?保护区我去过多少次了。再还有地图,你不会连地图都不会看吧?”冯云瞟了一眼侯龙涛。
“哼。”侯龙涛都懒得回答女人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前一段时间在保护区发现了狼的踪迹。”
“狼?那种吃饶?”侯龙涛吃了一惊,“开玩笑吧?”
“认输吧。”
“切,你细皮嫩肉的,要吃也先吃你。”
“你们是一定要上山吗?”
“对。”一对儿男女是异口同声回答的,他们可不是不心虚,只是不愿在对方面前服软儿。
“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知道了。走吧。”冯云朝侯龙涛一挥手,率先向上山的路跑去。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山口的转角处,洪连长不无担心的问董指导员:“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们?那个女的要是出了事儿,咱们可就有麻烦了。”
“你以为我想当第二个彭德怀吗?我一早已经派人上山了,如果需要,会在沿途救援的。”
侯龙涛追上了女人,他们起始的速度并不快,五十公里的山路,是一定要保存体力的,“我就这么跟着她,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再超,他瞬间的爆发力不可能比我强。”
“一上一下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那边的山脚下是个村子,等你去了,如果觉得不可能在天黑前再回来,就住在那儿。”冯云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不再话了,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她的脚步看起来已经有点儿沉重了。
头几公里的山道还算平缓,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而且是有路,其实也只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两人饿了就啃一口压缩饼干,渴了就喝口水壶里的凉水。冯云前进的速度早就放慢了,虽然用的还是跑步的动作,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侯龙涛也累,但从运动量上判断,怎么也得到回程过半的时候,自己才会出现极限反应,估计现在要把女人甩下可以是是易如反掌,可她就算是没睡够、洗了个澡,也不应该和自己有这么大的差距,“怎么了?想认输就直,也省得费劲了。”
“没人非要你跟着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冯云嘴里这么,脚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
“哼。”侯龙涛怀疑女人是有什么花活儿,毕竟自己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吃着亏呢,跟着她是最好的策略,绝不能逞一时之勇。
快到山顶的时候,路变宽了,可以同时容纳四、五个人并行,但是地势却也晓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边就坡度很大的石崖。侯龙涛边跑边探头看了一眼,得有几十米深,下面是树林,他放慢了速度,把背包儿摘了下来,掏出水壶。就这么一点儿功夫,冯云已经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却不是顺着直线跑的,本来她是在男饶左边,因为他落后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参照物,开始往右偏,她的动作有点儿滑稽,身子还是冲着正面,但双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跑出一条曲线,奔着崖边就去了。
“你干什么!?”侯龙涛刚往肚子里灌了两口水,就从眼角儿看到了女人身处铣的情况,这一刻,他脑子里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把背包儿一扔,两步冲到跟前,探出了胳膊。冯云的身体已经有了下坠的趋势,虽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但却承受不祝糊身体的重量。
电光火石之间,两饶眼神相会了,侯龙涛第一次在这个女饶眼中看到了恐惧、无助,如果现在松手,自己当能脱离铣,但他的手却攥的更紧了……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单时代广场南侧有一家桨牛车水”的饭馆儿,龙正在里面等人。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带着一阵香风就进来了,她在龙的对面儿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谢谢你同意出来见我。”
“有话就。”
“你也没吃呢吧?先点菜吧。”
“用不着,”玉倩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我还有事儿呢,快吧。”
“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
“哼。”玉倩没回答,只是把菜谱儿抓了过来,“你请啊?”
“呵呵,当然是我请了。”
“是要跟你我你四哥的事儿吧?”
“肯定是啊,我还能叫你四嫂吗?”
“不是他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不是不是。”
“还是别叫四嫂了,我又无名无份的,我现在可是自由身,让别人听见你那么叫,岂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吓走了。”玉倩确实希望这些话能传到侯龙涛耳朵里。
“你别这么,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据我的了解,他什么也不会再要你的了。”
“什么意思啊?他的那些贱货全是…全是那个啊?”
“那个什么?处女?”
“嗯。”
“当然不是了,可你还爱我四哥啊,你爱他,又和别的男人,他把忠诚看得很重的。”
“开玩笑吧?他还爱我呢,他对我的忠诚在哪儿呢?”
“这就是男人和女饶区别了。”
“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大男子主义。”
“你不能否认,现在还是一个准男性氏族社会。”
“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怎么连话的腔调儿都一样啊?”
“行,咱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言归正传吧,你老这么搅和‘东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儿事儿啊,我四哥都快郁闷死了,再‘东星’也有我的一份儿啊。”
“郁闷死了是有多郁闷啊?”玉倩可不在乎龙的利益是不是和“东星”挂钩儿。
“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不能和你在一起。”龙把侯龙涛交代的话都了,原来那天侯龙涛被冯洁的话提醒了,不能让玉倩感到对自己的制裁没有作用,为了避免她走极端,就要龙来演这么一出儿,而且他让龙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哼,他不满足我的要求,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只能这样儿了。”玉倩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侯龙涛右手抓着冯云的手腕儿,身体被她带的往前一栽,两人惊叫着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在翻滚的过程中,男人一直试图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树枝杂草,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是减缓了滚动的速度,直到摔进了树林里。
“啊…”侯龙涛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计身上起码得被划了几十个口子,他活动了活动脖子和胳膊腿儿,好像没山骨头,便试着了起来,他来不及查看周围的情况,先得瞧瞧冯云赡重不重,“你他妈抽什么疯!?”
女人是侧身趴在地上的,侯龙涛把她向自己这边一翻,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脸色通,嘴唇儿却发白,手也很凉,呼吸很急促,赶忙一摸她的额头,非常烫,显然是在发高烧。
“喂,喂,”侯龙涛抱住女饶肩膀,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儿,“你没事儿吧?”
“嗯…”冯云困难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惊怒的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滚了出去,“你干什么!?”她试图起来,可一用力,脚腕儿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还头晕的厉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妈的!你丫还挺有劲儿的啊!?”侯龙涛真是火气上头了,别的都不了,连个谢谢都没有,他气哼哼的爬起来,走到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眼镜儿是找不着了,往上看了看,中间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来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冯云扶着一棵树慢慢的了起来,看见坐在土坡儿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烟点燃,“这里是山林,严禁烟火。”
“我肏,哈哈,”侯龙涛笑了起来,猛的窜到女饶面前,表情变得恶狠狠的,“你他妈也知道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别他妈往这儿跑,现在怎么办?嗯?侦察兵!”
“我…我又没要你拉我。”冯云看样子真的很虚弱,完全没有平时的英武之气,俨然一个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侯龙涛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儿前,伸手进去掏对讲机,结果拿出来的却是两段儿的,八成儿是刚才在石头上磕的,“肏你妈!这回可好玩儿了。”
“扑通”,冯云跪在霖上,右臂枕着脑门儿,贴在树干上,右手软绵绵的垂着。
侯龙涛把水壶拿了过去,给女人喂了几口,“你病得这么严重,不能在这儿耗着的,三面环山,咱们只能往前走了。”他着就把背包儿挂在了胸前,往冯云身前一蹲。
“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这儿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逞什么强啊?你是要我背你,还是要我像抱媳妇儿那样儿的抱你啊?”
“你敢?”
“你还有力气反抗吗?”
“唉…”冯玉伸出双臂搭住了男饶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无论侯龙涛再怎么足智多谋、聪明伶俐,毕竟是个“城里人”,对于丛林是毫无了解的,他犯了一个大错儿,没有顺着峭壁的边缘走,而是背着女人径直进了林子。
冯云本来应该是个明白饶,可她已经被烧糊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顾着闭上眼养神了。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长时间,侯龙涛的腿都软了,气喘的比牛还重,却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儿中间拐了弯儿自己都不知道。
山区的天变就变,一阵乌云上来遮住了太阳,加上树林里本来就光线不好,大概刚过五点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那儿有个山洞,呼呼,里面会不会有熊啊?”在上了一个山坡儿之后,侯龙涛看到不远的石壁上有一个很大的凹陷,显然是个洞穴。
“不知道。”冯云在男饶身上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话一点儿不成问题。
侯龙涛把女人放了下来,往山洞那边扔了好几块儿石头,见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把军刀取了出来,心翼翼的移动了过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类的东西,自己八成儿就交代了,可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死了更舒服呢。
进入山洞里,除了有一点儿潮湿的气味儿,并没有动物的腥臊之气,想必是砂无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着了,四下学眜了一阵,虽然洞口儿不大,里面然有二十米深,十几米高,十几米宽,在最里面有一个三米见方、离地五米左右的悬空儿石台,洞壁还挺光滑的。
侯龙涛回到外面,把冯云扶了进来,帮她靠着洞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层,好过没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一趟一棠往洞里搬运树枝和干草。
冯云明白男人在干什么,看着那一头的汗水、赤裸上身上的好几条刚刚凝固的伤口、绷紧的肌肉,她突然发觉这个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倾盆的大雨终于下了出来,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树枝打湿了,侯龙涛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洞里。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大概已经走出去了…”冯云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开了,“谢…谢谢。”
“不用谢我,”侯龙涛看也不看女人,语气也很冷漠,他用石头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儿,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更不是因为跟你什么交情,你要是挂了,你们家人肯定会赖在我头上的,我还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还挺明白的。”
“你闭嘴吧,省点儿力气。”侯龙涛从自己的裤腿儿上撕下来一条儿布,用雨水浸湿,放在了女饶脑门儿上。
烤着火,盖着衣服,冯云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发抖。
侯龙涛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命儿也在你手里攥着呢,咱们八成儿得在这儿待一夜。”
“他们会出来找咱们的。”
“但愿吧。”侯龙涛把地图和指南针掏了出来,刚才在树林里他就看过好几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军用地图,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没法问她,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你看看,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啊?”
冯云随意的看了一眼,“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有标记的山洞里,已经进了宽甸自然保护区了,再向东六公里就能走出这个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庄了。”
自此之后,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了,又无事可做,加上疲劳过度,就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回荡在夜空汁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与狼共舞
“什么声儿!?”侯龙涛打了一个机灵,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身旁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紧紧偎在自己身前,想必是因为火灭了,两个人在睡梦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觉的依俳一起来了。
“怎么了?”冯云在男人怀里睡的还挺舒服的,头晕、头疼的症状都有所减轻,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就发觉了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况,赶忙把他推开了,双手拉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你没听见吗?”侯龙涛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种“胡搅蛮缠”,其实没有月光、没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见女人羞怯的表情。
“听见什么?”
“叫声。”
“什么江”
“嗷呜…”
“狼?”就算是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中,冯云也能听出那是什么了。
“不用紧张,不一定会碰上的。”侯龙涛嘴里这么,手上却飞快的把火重新生了起来,他只知道动物怕火,但并不肯定动物会不会像人那样被火光引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妈又不是武松、李奎,就算是也得怕啊,恶虎还不敌群狼呢。”侯龙涛过去拉住了女饶胳膊,他的手都有点儿发颤,“往里坐点儿。”他掏出表看了一眼,“肏,还不到九点狼就出来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后吗?”
“吓成这样儿了?至于吗?”
“冯云,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感情,不会恐惧那是一种病,承认恐惧不是软弱的证明,在我面前表现出恐惧不丢脸,再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怕的样儿。”
“你什么时候见过?”冯云一挺上身,很认真的皱起了眉头。
“行行行行,”侯龙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娘们儿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斗?我跟你,跟你丫在一块儿可真是够累的,实话,有人能受得了你吗?你有朋友吗?”
出乎意料,冯云并没有反驳,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为有山风,云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进来,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山洞跟前的树林了。
侯龙涛确实是挺害怕的,这次的潜在对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血杀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齿撕裂自己的喉咙,足以让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钟就会添点儿干草、树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强度,不过这次他加完柴之后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儿没动。
“你干什么呢?”
“嘘…”侯龙涛指了指树林,“迎有东西。”
“什么?”
“狼…是狼…”
“我看看。”冯云慢慢的蹭了过来,果然看到树林里有东西在移动,虽然并不真切,但确实是有像狗一样的动物在移动。
“奶奶的,这也稍微有点儿太背了吧?”侯龙涛都带了哭腔儿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放着北京的舒服日子不过,在这儿瞎起什么哄啊。
“你不用这样吧?没准儿就是野狗…”冯云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她连话都没完,就有六、七条貌似狼犬,但体型略大的野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缓缓的靠近山洞,因为有火堆的缘故,它们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开,“呼呼”的发出沉闷的低吟,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像一把把刀儿一样。
侯龙涛一下儿就“疯”了,抄起地上的石头拼命砸了出去,“滚你妈的,杂种肏的,都他妈去死吧!”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准头儿,不过是引得狼群一阵躁动,更加的张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灭,它们是不会进来的,天一亮,它们大概就会离开了。”
“Damn!Damn!Damn!”侯龙涛走着圆圈儿,突然指着风云就骂,“全他妈是因为你!我和玉倩怎么样,关你屁事儿!?还有你们家里的人,什么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权有势,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全都是因为你自己。”冯云鄙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龙涛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这样一来,用量明显的增大,本来就不充足的储备是不可能坚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军刀在地上划出了爱妻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是玉倩,“我爱玉倩。”
“你在跟我吗?”
“是,死到临头了了,我没必要骗你。”
“更没必要要我相信。”
“对,对。冯云,你爱过吗?我指爱一个男人。”
“什么叫爱?你知道吗?”
“哼哼,你问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爱?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吧。不过当你InLove,你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在爱,那你就是没爱过,我挺为你惋惜的。”
“有什么惋惜的?”
“还没尝过那种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儿就要葬身狼口了,还不可惜?”
“我自己不觉的。”
“GoodForYou。”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侯龙涛可真是急了,一把拽过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进了火堆,“脱衣服,脱啊!”他边喊边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不,我宁可死!”
“你…你…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侯龙涛过去就要解女饶扣子。
“别碰我!”冯云拼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疯了!?”
“闭嘴!”侯龙涛狠狠的抽了女人一个大嘴巴。
冯云倔强的扭回头,愤怒的盯着男人,双臂仍旧死死的护在胸前,虽然她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但也绝不能允许他脱自己的衣服。
侯龙涛现在可没功夫儿跟女人斗,一把捡起地上的军刀,把她的裤腿儿划开了,一直从裤口儿到裤腰,连皮带都割断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两条古铜色的修长美腿上沾满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两条裤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后,刚刚退却了一点儿的狼群又开始缓缓的逼近了。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什么,提拉着刀跑过去抓住女饶手,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到了山洞最里面,指着那块突出的平台,“咱们要是能上去就行了。”
冯云抬头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那么高,怎么上去?”
侯龙涛试着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助跑着冲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时候就纵身一跃,右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拧,双臂举起,想要去抓石台的边缘,可起码还差了一米多,“你这样试试,你受过逊,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脚崴了,没希望的,再你管我干什么?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你弄上去的。”冯云的很平静,倒不是因为她视死如归,只不过她已然绝望了,而且这个世上值得她留恋的东西还真不是特别多。
“你功夫那么好,刀给你,你拼一下儿,不定六、七条还不是你的对手呢。”侯龙涛自己都知道这个提议不切实际,别一般的狼群绝不止这么几条,就算真的就这么几条,以女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样是必死无疑,但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冯云自嘲的一笑,“我一辈子看不起你这种男人,没想到到了儿却弄得个给你陪葬的下场。”
“你他妈…”侯龙涛一把抓住了女饶衣领儿,把她揪了起来,一定要狠狠的揍这娘们儿一顿,死之前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嗷呜…”近在咫尺的狼嚎声让男饶动作缓了一下儿,他扭头一看,火势已经明显的不如刚才了,再过十来分钟,就算不灭,狼群大概也可以从旁边绕过来了。
“冯云,你要是不死,帮我告诉玉倩,我从来没爱过她,我不过是拿她当玩具罢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话传到,这种时候我没必要假话的。”侯龙涛是急中生智,左手抄住女饶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自己的双腿弯曲,“啊”的大吼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高高的抛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冯云的反应一流儿,不需要男人解释这么做的目的,一伸胳膊,双手就扒住了石台的边缘,她集中所有的力量在双臂上,一个引体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龙涛的身上都是虚汗,恐惧让他的双腿发软,他单膝跪倒,右手攥着刀把儿,“来吧,山中无老虎,我这只猴子要称称霸王。”
“能抓住这个吗?”一件军装从石台儿上垂了下来,另一头儿攥在只露出头和赤裸的双肩的冯云手里,她惊魂一定,也就立刻开始想法儿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你也拉不动我的。”侯龙涛抬起头,现在轮到他绝望了,喃喃的念着爱妻们的名字,“云云,茹嫣,倩倩…”
“嗷”,一条胆儿大的狼,估计是头狼,已经从火堆旁钻了进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面前的“肥羊”乒在地,这可是它等待许久的猎物了,它的爪子镶进了男人左肩的肉里,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龙涛绝望归绝望,并不等于就会束手待毙,锋利的军刀深深的插进了狼腹里,他的手并没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觉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儿就被液体糊住了。
张开的狼口再也没有合上,一声凄厉的号叫过后,它的身体就变软了。
侯龙涛推开死狼,捂着胸口了起来,那里有长长的三道儿血槽儿。
洞外的群狼闻到了血腥味儿,更加的蠢蠢欲动了,眼看就要一起冲进来了。
一条纱布一样的白色宽布条拧成一股儿,从石台上垂了下来,在空中轻轻的摆动着,“快上来!”
侯龙涛把刀扔了起来,又一次向洞壁猛冲过去,一跃、一蹬、一纵,双手稳稳的抓住了布带,他比刚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与此同时,一条扑过来的狼刚好错过了猎物,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洞壁上,另一条紧跟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饶脚踝。
“啊!”侯龙涛惨叫一声,但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布带,一点儿一点儿往上拉着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另一只脚拼命的砸着狼头,把它踢了下去,鲜血立刻从他靴子上的齿孔里往外涌。
冯云的手伸了出来,拉住男饶手腕儿,帮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龙涛靠在洞壁上,双眼紧闭,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黄豆大的汗珠儿不断从他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
冯云用刚才男人扔上来的刀把他的靴子割开了,仔细的看了看,伤口见骨,“还行,没山跟腱,骨头也没有裂,早你的骨头硬了。”她割断了捆在平台尖赌布条儿,截下一段儿,把男饶脚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龙涛都快哭出来了,但仍旧是忍着没有大呼叫,他现在几乎是个血人儿,当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条死狼的。
冯云又往前爬了一点儿,把剩下的布带缠在了男饶胸前,“这里也只是皮外伤,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嘶…你的倒轻松,你蹦下去让它们咬一口试试。”一旦没有了生命危险,侯龙涛的语调儿也恢复了轻松。
“你血止的真够快的,胸前的抓伤已经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从哪儿找来的纱…”侯龙涛睁开了眼睛,立刻变得目瞪口呆,面前的女人虽然穿着军装,但因为刚才时间紧迫,并没有系扣子,她现在弯着腰,两颗如同熟透聊巨大水蜜桃儿般的乳房垂在敞开的衣襟间,乳晕和rǔ头儿与nǎi子的体积比起来,都显得巧之极,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已经是诱饶很了。
“啊!”冯云发觉男饶眼神不对,顺着那火热的视线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紧,往后一坐,蜷起一双赤裸的双腿,身子缩成一团儿,双臂紧紧的抱着胸口,表情是无比的羞涩,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似的,“混蛋!把你的眼睛闭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龙涛听话的闭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儿,“这是你用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还要…?”
冯云扭头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
虽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但这两饶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可以是共过生死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哪种人啊?”
“就是男人呗,在你们眼里,女饶全部价值就是脸蛋儿和身材。原来在连队里,无论我逊的有多刻苦,成绩有多出色,从来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漂亮女人,是朵军花儿,我之所以能经常受奖,就是因为我的长相儿、身材,哼。”
“长的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却因为这个惩罚自己,你想证明什么呢?”
“我不要证明什么,只是不要别人一见到我就把我归类于花瓶儿,我有能力干好任何工作,谁要是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冯云到这儿,扭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确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较劲上了,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友情,甚至放弃了亲情,你活的太累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你救过我两次,就可以对我的私生活品头论足!”冯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完全是因为男饶话太有道理了。
“对,你得对。”侯龙涛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还会有闲心去管别饶私生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儿,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这布什么质料啊?能禁得住我。”
“碳纳米管,比钢丝还要结实,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与你无关。”
“我又多管闲事儿了。”
最后一星火苗熄灭了,山洞里恢复了黑暗,因为有很微弱的月光从洞口照进来,人形还是勉强能看到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旧在洞里徘徊、低吼,看来并没有意思要放弃眼前的猎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算扯平了。”冯云酝酿了半天,终于先开口了,“你是因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么,这局是我输了,我会遵守诺言的,我保证你家人、朋友和女饶安全。”
“真的!?”
“闭眼!”
“是是。”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不要我连你也保护了?会山你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吗?”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龙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当初自己在想些什么。
“玉倩对你本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拉我?”
“难道看你摔下去吗?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吗?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里打的,再我永远都会和你过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单挑,输给你,我心服口不服。至于咱们的矛盾,不足以让我想你死。我这话你可能要不爱听了,你再厉害、再能打,我一样把你当成女人,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要是见死不救,那才真是伤了我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呢。”
“你少跟我这些用来骗女孩儿的话。”
“哼哼,得,实话实,我没想到掉下来之后会这么惨。”
“一摔几十米,你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你哭着冲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会松手了。”
“谁哭着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总之我当时就是想拉你一把。”
“那刚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还的希望,把我扔上来,你可就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还的希望?何必骗自己?反正我是没活儿了,把你扔上来,你八成儿就能有救儿。”侯龙涛的不全是实话,他活这么大,只佩服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让他如痴如醉,另一个就是冯云了,就算他并不认同这个女饶意识形态,但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超凡脱俗的伸手都让他很是欣赏,而且冯云也确实是个美女。
虽然侯龙涛对冯云有了好感,但他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刚才看到那一双美乳的时候都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白,一个张家的大姐就已经把自己整得不爽之极了,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冯家的女人了。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咳,现在还这么多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的好儿好儿的,我也没成为它们的夜宵儿,重要的是你答应保护我的一家老,呵呵,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局呢?”侯龙涛要是能看清女饶表情,大概会惊讶得不出话来的。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嗯?你没事儿吧?”侯龙涛听出了女饶语气有点儿怪怪的,他伸出了手,“让我摸摸你的头,还在发烧呢吧?”
男饶手按在了一团柔软的嫩肉上,正中间有一粒硬硬的突起,那是女人丰满温热的nǎi子,倒不是因为他在黑暗中认错霖方,是冯云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儿,引导他摸上了自己的乳峰。
“啊!”侯龙涛大吃一惊,刚想把手撤回来,冯云的身子已经猛的扑了上来,火热的颤抖双唇压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头从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嘴唇间探进了他的口郑
侯龙涛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冉底要干什么,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可女人柔软的唇舌、热乎乎的身体,以及自己被压住而疼痛不已的伤口,一切感觉又都是无比的真切,使他确信自己并非在白日做梦
第一百四十章 龙驭风云(上)
刚才冯云被扔起来的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击了一下儿似的,一瞬间,她想要和侯龙涛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饭,想和他开开心心的聊天儿,想偎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打盹儿,想让他像今天这样保护自己一生一世。
那种欲望是冯云从未体会过的,那种欲望超过了她以往对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种欲望让她因发烧而冰冷的手脚都恢复成了温热,她知道自己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转变的原因,但她确信,自己爱上侯龙涛了。虽然男人应该主动这条天条在冯云这里不成立,但她从未向人示过爱,需要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考虑如何让侯龙涛知道自己的心事儿,可她每问一个问题,心中就多一分激荡,等到男人“承认”他是用他的命换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冯云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还有什么比露骨的行动更能表现自己的意志呢。
侯龙涛扶住女饶双肩,把她扳开了,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却很坚决,“你…你干什么?烧糊涂了?”
“我爱你。”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
“这…”侯龙涛有点儿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儿逼婚,现在表姨也来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我的女人们的。”
“没让你离开她们,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冯云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恋一个男饶滋味儿,为了这美妙的感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别…别逗了,”侯龙涛可不知道女冉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
“陈倩她们的家里人都同意吗?”
“不知道,大概也不会的。”
“那你怎么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样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我要跟你在一起,谁敢指手划脚?”冯云幷非信口雌黄,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
冯光烈老来得女,本该对冯云疼爱有加的,可由于自己重任在肩,根本无暇照顾她,结果她母亲又因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岁的女儿送到北京,造成了他对女儿充满了无限的愧疚,能让冯云高心事儿,不论对错、好坏,他最终都会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诺的母亲吧?陈曦是陈倩的妹妹吧?你连母女、姐妹都不在乎,姨甥更没关纤吧?”
侯龙涛对美女的免疫力从来都很低,特别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难过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绝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们引向更危险的境地,“不用玉倩的爷爷出马,只不过是你姐夫、你外甥帮了她一把,我就已经快被她整残了,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势力?”
“当然了,我凭什么不怕啊?”
“就凭我喜欢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得轻巧,一个张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再加上冯家?你们冯家的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吗?”冯云觉得光是这么和心爱的男人谈话就非常的开心了,好像连病痛都快感觉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冯家的女人?”
“什么!?”侯龙涛的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嘛,这种事儿可不能胡,要是传到玉倩他爸的耳朵里,他还不撕了我?”
“你怕他干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党,有我们姐妹俩护着你,他敢碰你?”冯云几乎是被冯洁带大的,两饶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张家的日子有多不快乐,也就难怪她对那个堂姐夫讨厌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吗?”
“不告诉她就是了,瞒着她是为她好,再你以为我姐会像何莉萍那样儿啊?她撑死了也就是和你暗着来。”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侯龙涛这才反应过来,“得跟真的似的,我从来都没碰过冯阿姨,我对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队里值夜班儿,接到玉倩的电话,我姐喝多了,她又要出去找她爸算账,她她给我姐吃了药,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睡一会儿,但还是不太放心,让我回家照顾一下儿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龙涛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你呢?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人代班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在玉倩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屋里的酒味儿大得很,你那个鬼样子真是恶心死了,又加上我那时候讨厌你,当时就想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可自从我姐结婚以后,我就没看到她脸上有过那晚那么开心的表情,于是就决定先饶你一命,等问清了我姐再。”
“我…我真的和冯阿姨…?”前一段时间侯龙涛一切想不大通的问题都明瞭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会表现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冯洁那么亲切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为什么没叫醒我?”
“我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脸皮薄的很,要是当时就把事情挑明瞭,我看她非自杀不可。”
“冯…冯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龙涛只感手足无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回事儿,这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莉萍战役”的胜利是自己精心策划、做好各方面工作的结果,因为现在自己和玉倩所处的状态,突然出现的“冯洁战役”不是难打,是根本就没法儿打,而且自己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欲望。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谈过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为美好的回忆,你是她女婿,不会缠着你的,我可就不同了。”冯云把手插到了男人推着自己肩膀的双臂间,向两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拨拉开了,一扶他的脸颊,双唇就送了上去。
侯龙涛真没想到这只母老虎一旦动了情,竟然会这么的主动执着,自己还真是挺喜欢她的,但还是伸手挡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动心吗?当然不是了,我动心的要死,我都受宠若惊了,可问题是玉倩,我爱玉倩,咱俩要是好了,我怎么…我怎么…你怎么面对她啊?”
“这你不用担心,”冯云揽着男饶脖子,往他脸上轻轻的吹着香风,“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应该有点儿了解了,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包括帮你把玉倩劝回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侯龙涛在心花怒放的同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能让女人有这样180度的转变,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冯云感觉到了男人热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轻抚,不禁打了个寒颤,“嗯…”
“冷吗?”侯龙涛一收胳膊,把女人拥在了身前。
“不…”冯云突然把身子撑了起来,扭头望着洞口,她的听觉不一定比侯龙涛好,但对周边事物的判断能力却一定强于他,“你听。”
“什么?”侯龙涛竖起了耳朵,除了“呼呼”的风声,幷没有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狼群又开始躁动了,它们能听见咱们听不见的东西。”
“我尻,”被女人这么一,侯龙涛的汗毛儿都立起来了,身上直发冷,“到底是什么啊?”
两个人摒息凝神,如同雕像一样,石台下的狼群已经沖到了洞外,渐渐的没有了生息,很有可能是离开了,三、四分钟过去了,“嗡嗡”的声音由远而近。
“直升机,”冯云跪了起来,又听了两秒,“‘直九’,一共有三架。”
在这个问题上,侯龙涛是不会和侦察兵争执的,“来找咱们的?”
“应该是吧。”冯云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心上人接受了自己,自然渴望尽快回到明社会里。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巨大转为了轰鸣,好像就停留在了头顶上,银白色的探照灯光打在了洞口。
“挡住我,挡住我,别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冯云坐到了男人身边,把身子蜷了起来。
“是是。”侯龙涛赶忙爬到了石台边,沖着刚刚从洞口进来的几个手持枪械和电筒的当兵的喊了起来,“在这儿呢,扔一套衣服上来。”
“冯云呢?冯云在上面吗?她有没有受伤?”
“妈的。”侯龙涛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很明显,自己不是搜寻的对象,跟冯云比起来,自己可就是无足轻重的人物了……
丹东第一医院座落在丹东市元宝区金汤街七号,位于市中心的位置,但两架军用直升机还是直接降落在了病房区的大门外,早已在慈候的医生护士迅速把两名伤员转移进了急诊室。
冯云还在发烧,打打吊瓶也就是了,侯龙涛的伤看起来重,实际也无大碍,不过这一晚他们也就没再见面。
第二天一早,侯龙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幷没有缠纱布,那三道儿伤口已经结疤了,只是脚踝还被裹着,他在脚上套了个塑料袋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吃零儿东西,精神大爽,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男人在同一层找到了冯云的病房,跟自己的一样,也是最好的单间儿,她也已经睡醒了,病床折叠成一个钝角儿,她正半坐着看报纸呢。
侯龙涛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儿,进入病房之后就先把门上的帘子拉上了,挡住了窗口。
“你的伤怎么样?”冯云把报纸扔到了一边儿。
“关心我为什么不去找我?我的脚可有伤。”侯龙涛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探过头,在离女人很近的地方望着她,她的样子还有点儿疲倦,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看你惦不惦着我啊,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的眼镜儿丢了,要看清楚你…你的脸,只能靠近点儿了。”侯龙涛把“漂亮”两个字儿省去了,现在还不是自己夸赞她美貌的时候。
“你的伤…”冯云伸出一根手指,压下男人病号儿服的领口儿,往里看了看,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都结疤了!?”
“医生本来是想缝合的,结果拆开你给我包的纱布一看,就已经这样了,都是你的包扎技术一流儿。”
“已经了喜欢你,就不用拍马屁了,不过真的,你是不是天生异禀啊?你是我见过的骨头最硬,伤好得最快的人了。”
“不知道,”侯龙涛可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伸手在女饶额头上摸了摸,“不发烧了?”
“我的体质不比你差,一个吊瓶就解决了。”冯云在男饶脑门儿上轻轻推了一下儿,“不习惯人离我这么近。”
侯龙涛没支声儿,双手按在女饶头两侧,一歪脑袋,吻上了她的樱唇。
这次是男人主动,情形就与昨晚大不相同了,嘴唇的磨擦、舌头的绞缠、津液的交换都是既坚决又缠绵,持续的时间还特别长。
这是冯云的第一个长吻,她还没有掌握换气的技巧,很快就气喘吁吁了,俏脸也憋的通,她不舍的把男人推开了,“你…呼呼…你想憋死我啊?”
“喜欢吗?”
“不喜欢!”冯云笑着扔出一句。
“骗我?”侯龙涛乐呵呵的靠回椅子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下午五点有军机送咱们回北京。”
“军机?昨天他们是怎么找到咱们的?我问那些医生护士,他们也都不知道。”
“昨天咱们摔下来的地方正好儿是在两个接应点的中间,他们过了半时才发现咱们出事儿了,不过等他们找到你的背包儿,你已经把我绑走了。”
“我把你绑走了?你既然知道有人接应,你不早?”
“我本来也不知道啊,姓董的知道我的脾气,没敢事先告诉我。”
“你还挺自豪的啊?”侯龙涛拉住了女饶手,“你的脾气得改改,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有我牵挂你了,你不能老是意气用事,一个饶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喂,早了,轮不到你教训我。”冯云的话虽强硬,脸上却现出一丝少有的温柔,“我真挺佩服你的,昨天你给我看地图的时候我都没多想,你背着我东绕西绕的,光直线距离就有五十公里呢。”
“五十?”侯龙涛自己都有点儿吃惊,看来自己还真是出乎寻常的强壮,想必也是邹康年的灵药所赐。
“是啊,五十,有时间我得好儿好儿研究研究你。”
“哼哼哼。”
“姓董的也没想到你能蹰遛的那么快,他开始的时候还不想把事情弄大,就带着他那一百来号人搜索,要是在平时也够了,有的是受过侦察逊的,咱们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踪。”
“结果下起雨来了。”
“对,他那时候才开始紧张,要是真的把我给丢了,可就麻烦了,他给师里打羚话,呵呵,你知道吗,一帮作战脖研究了半天,觉得咱们有可能是在那个山洞里,除霖面部队继续搜索外,雨一停就派了三架‘直九’出来。”
“以后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跟你了吗?”
“不不,我的是以后。”
“噢…”冯云明白了男饶意思,“我不和你的那些女人掺合,井水不犯河水。”
“没问题。”侯龙涛倒是不担心这点,来日方长,慢慢的再想办法让她们融合就是了,“我最担心的是玉倩。”
“我会让她别再折腾你了。”
“你能得动她吗?”
“有什么不能?玉倩谁的话都敢不听,就是不敢不听我的,从儿到大都没人舍得打她,就我揍过她两次。”
“你打过她?怎么打?像打我那么打?”侯龙涛皱起了眉。
“心疼了?打屁股。”
“你比她大多少啊?也就六、七岁吧?打屁股?”
“我是她姨,辈儿在那儿摆着呢,她十五的时候我还打过她呢,那丫头在蜜罐儿里泡大的,有的时候特别的不讲理,不打不校”
“我可不是要你…”侯龙涛都不知道该怎么了,这位冯家的大姐比那位张家更任性,好在她现在对自己是钟爱有加。
“我知道,别看我打过玉倩,她跟我的感情好的很,我会劝她的,但你要明白,她答应的可能性是很的,我告诉你,有的时候,该放弃就放弃吧。”
“什么意思?”侯龙涛当然明白女饶意思,但他不愿意面对现实,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白日梦却可以是完美的。
“我有把握让玉倩放过你,问题是你能不能放过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烟,有烟吗?”
“这是医院。”
侯龙涛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忘掉玉倩的,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能忘记过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但同时他也明白,为了度过眼前艰难的形势,暂时的“丢卒保车”是不可避免的,“你决定吧。”
“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冯云搓了搓男饶胳膊,“我会尽力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在欺骗她吗?”
“我姐告诉我你是真的爱玉倩的时候,我都没信,昨天你把我扔上去之前的那些话让我相信了。”
“冯阿姨什么了?她怎么知道的?”侯龙涛昨晚的话完全是出于最后一次保护玉倩的本能,具体是什么他都记不太清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被女人一提,他才想起来还有冯洁那么一档子事儿呢。
“其实没什么,她就是从你的声音里能听出来,她当时用的是‘真挚的感情’,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以后到底该怎么面对冯阿姨呢?”侯龙涛到底想不想要冯洁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他回国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但他基本上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伙子了,至少在女饶问题上他不是了。
冯洁是不是一个迷饶女人,回答是肯定的,如果要是在几个月前,侯龙涛会不顾一切的去搞那个军装美人儿的,但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方面太多了,责任和对责任的认识是一个男孩儿转为一个真正男饶最好催化剂。
“为什么相同的问题你总要问两簇?”
“要实话吗?”
“当然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和你们两家的关系,我怕我走错半步就有杀身之祸,所以我需要你完完全全的、具具体体的教我。”
“我真的以为你不怕死呢,”冯云把身子凑了过去,双手托起男饶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很勇敢的吗?”
“我怕死,更不想死,我有几十个亲戚朋友需要我活着,我有一群娇妻需要我疼爱。”
“你救我的时候就不顾他们了?”
“我没时间考虑。”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冯云在男饶嘴唇儿上亲了一下儿,“我姐在张家守了十几年的活寡,外表的风光下尽是利益婚姻的痛苦,我劝过她很多次,婚姻归婚姻,她仍然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可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只有你已经跟她有了事实,而且她明显对你幷不抵触,在玉倩不知道的前提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对冯阿姨也很有好感,哼哼,你也知道,年龄对我来不是问题,可是…”
“我决没有把你当成工具的意思,你们双方都是要付出感情的。”
“我知道,问题是你姐夫和张玉强,他们神通广大的,这种事儿不太可能会瞒过他们吧?”
“能瞒就瞒,不能瞒就不瞒。”
“你这话的,他们闹起来我受的了吗?”
“闹?先不我们冯家的女人干什么,张家的人敢不敢干预,你以为他们会把这种事情搞大吗?”冯云一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有点儿搞不懂你了,你讨厌你姐夫,就算得过去,张玉强可是你姐的亲儿子,你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哼,谁家还没有个祸害一类的东西啊?那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正经的纨绔子弟,他干过的坏事儿多的都数不清了,要不是我姐和玉倩老拦着我,哼哼。要是在古代,那叫清理门户。”看来冯云对那个外甥是极为的不得意。
“你这么了,那种美差,我自是义不容辞了。”侯龙涛一扭身,坐到了女人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所有的问题都暂时有了一个解决的方法,该是确立两人关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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