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光灿灿,万般腾挪祸福来。
漫道荷香来曲院,轻雷细雨姑开怀;红尘孽缘既已定,乖巧难测天自裁。
话说大辽国圣亲之母萧太后之一段秘史。纵观古今历朝历代,先有吕氏纂权,
再有则天乱政,虽喧嚣显赫一时,然生前死后骂名不绝,唯萧太后独留美名,何哉,
大约有些缘故,且容细表。太后小名楚娆,幼时居中京道灵何弘政县,家傍石矶山
而居,乃是个幽静地方。石矶山四面远近虽有些村寨,较那居民稠密,城郭繁华之
处,别有一种明秀幽雅气象。因此便招至若许炼丹养气之阴阳道主,他等乃于石矶
山腰乾元紫光洞住下,据八卦之象,建造炉冶之所,经年锻炼。内中有一道长自名
不凡,又号金龟子。不凡道长生得骨格清奇,自有一番仙风鹤骨,他自三十岁上山
结炉至今,已有整整一个花甲矣!不凡道长只欲炼得仙丹,服之化却俗骨飘然飞升
而去。
一日,不凡道长率众徒儿正在炼丹,只见八卦炉内热浪袅袅,液浆滚滚。乃丹
药将成之关键时刻,不凡道长颔了双目,喃喃道:“无量天尊,太上老君,赐弟子
福禄罢!”且说不凡道长正在祈祷,却听得“扑楞楞”一阵异响,一徒儿惊道:
“师傅且看空中!”不凡道长睁眼举头翘望。只见云汉中一对大鸟儿迭在一起,扑
扇双翅,艰难飞行。不凡道长惊忖:“真是大鸟!翅恐有三尺长罢,只是不解为何
那般相迭。又似乏力,又似受伤。也罢,它乃天宫子民,我乃人间浊物。自是无从
解得。”不凡道长喏一声,嘱咐众徒弟不可乱了心志,专心致志炼丹才是正事,众
人埋头干事,不题。
却说那对大鸟恁般奇怪,竟突地自高处垂落,直望八卦炉投来,说时迟,那时
快,这对大鸟“扑”地坠于沸浆翻滚之炉中,众人惊得错愕结舌,却又见炉中冒起
一股青烟。冲天而去,阵阵肉香味泌人鼻息,不凡道长细观,哪里还有大鸟踪影,
俱已化烟成灰矣,不凡双手合十连呼罪过,有徒儿道:“师傅,只怕天老爷为你的
诚意感动了罢,或令这对大鸟白天宫衔灵珠来投,也未可知哩!”不凡听得暗色已
动,喜孜孜的,且道:“若天撮合,待我飞升成仙,贫道自当面谢元始天尊合有关
仙班。”花开两枝。又说石矶山昆鹏村最近搬来一户人家,家主姓韩,号闲山居士。
名宗义,字朋德,年将花甲,夫人早故,育有一女,名幽娟,年方二八,生得
琼鲜玉润,聪明文静,体态风流。婀娜多姿。女有一仆,名唤珠莲,年方十四。这
韩老爷原籍乃上京道临滇府人氏,亦是个朝中元老,近日告退。因慕石矾山玉润珠
肥,山清水秀。便举家移迁,以娱桑榆晚景。孰料事与愿违,移居约有两载,韩公
忽染重病,幽娟侍奉左右,虽经百方调治,总未痊愈。此等烦心琐事,暂且按下不
题。
又说乾元紫光洞之不凡道长,自那日炼得灵丹之后,乃逐日服用,一晚得梦,
只见碧空霞波弥漫,空中浮出救苦救雄之观音娘娘之莲花宝座,独不见娘娘其身,
不凡道长慌忙跪拜参见,且说:“俗道金龟子拜谒。”只听得—片悉悉嗦嗦声,唯
不见娘娘现身,金龟予不知是甚缘固,只道自家或有罪过,将受无遗,娘娘不屑一
见,一时诚惶诚恐,再拜叩。忽闻宏响声音陡起:“金龟子,吾念你一片虔诚,今
日点醒与你。前日,吾之信使鲲鹏二鸟误食南海篷莱岛之三万年古参,一时欲兴焕
发,乃即兴交情,不料脱精,器具苟会不得脱,它等亦觉羞愧,飞离南海,不料力
竭,坠于汝之八卦炉,锻冶化丹。此亦天数。汝之法缘即在此耳。汝当徐徐用功,
日服日增,及待灵丹食尽,当会飞仙。”言说,莲花宝座冉冉升空而逝。金龟子喜
不胜喜。醒来默想,不觉感恩进泣,跪拜天地。道:“弟子六十年心血,终得回报。”
金龟子既知其中缘由,自然将那灵丹视如性命,携于身边,时时服用。两旬之
后,灵丹只余三之—,不想金龟子成仙心切,竟欲三日服食罄尽。只想早日飞升。
谁知惹出一段蹊跷事儿。
回头又说韩公病重将亡,他便对幽娟小姐道:“吾儿,我之大限在即,只未能
如愿博览此地山川美景,我亡之后,你须葬我于石矾山。”言毕溘然而逝。小姐见
父已终,痛哭不止。丫环珠莲苦劝方稍敛。依礼成殓,将父葬于石矾山乾元紫光洞
不远处。 小姐在家守孝,光阴迅速,日月如梭,不觉过了秋冬,又到了清明节
令。小姐即令丫环珠莲买办纸钱、香蜡一类祭灵用物,好到韩公坟前上坟。珠莲将
物件备妥,小姐即更了一身新素服,牵出毛驴,奔坟地而来。小姐骑驴,丫环珠莲
随侍在后。此时正是二月下旬,天气不寒不暖,但见花红似锦,柳绿含烟,一路美
景令人陶醉,主仆二人缓缓而行。直奔老爷墓陵而来,搁下不表。
说来也巧,这日清明佳节,不凡道长正好将最后一份灵丹送服,只见他双目微
闭,吐纳换气,只觉浑身燥热,五内如焚,胸中陡起—团热流,霎间自上而下遍浸
全身。金龟子心亦凛凛,只道自家即将飞天化仙,此乃仙气来也。谁知丹田处涌动
难安,热气下移,竟将几十年未交之尘柄涨得绷直挺昂。将道袍顶得恁高,金龟子
自家亦看不过眼,耽心徒儿觑见不雅相,便独自一人出了洞府,在附近转悠。恐是
法缘合该如此,九十高龄之金龟子突见花香柳媚,万紫千红,蝶舞蜂飞,鸟声幽咽,
不由的就动了贪恋红尘之心,更觉迷乱本性、情思缠绵,呆邪老眼。正在思春之际,
忽听蹿响,抬头顺着声音一望,远远地见有主仆二人行来,一个绝色女子乘驴,后
有一娇巧丫环,提笼执盒,缓缓相随。不凡道人知是祭扫坟墓的。细看那驴上女子
别有一番景像,与那些山野女子,世俗闺秀大为不同。他便隐住形,偷看她主仆二
人行路的形景。有赞为证:真个丽丽爽爽之女娇娥,好风流,真俊俏:鬓儿蓬,乌
云儿绕,元宝式,把两头翘;双凤钗,金丝绕,并六颗珍珠,带昭君套,对金龙,
左右靠,正中间嵌一块明珠放光毫。碧玉环附耳垂,远黛含,新月晓,又宜瞋,又
宜笑,黑白分,明星照,水灵灵好一双杏眼,细弯弯似柳叶的眉毛。体态轻盈,杨
柳腰。主仆二人来祭扫,想不到不凡道长在偷瞧。
且说韩小姐主仆二人,不多一时到了那阴宅门首。这些守墓的园丁,已在那里
迎接伺候。将小姐搀下坐定,将驴系在树上,便让主仆二人到房内,吃茶净面已毕,
然后转到阴宅,陈设祭品,供在石桌之上。丫环珠莲划了纸钱,堆上金银稞子。小
姐跪倒拜墓,用火将纸焚化,不禁两泪交流。思念先父,癖好山水,一旦天禄不永,
故于此处,甚觉可怜可悲,不由愈哭愈恸。丫环与园丁劝解须时,方止住悲声。站
起身来,还是抽抽咽咽,向坟头发怔。众人见小姐如此,急忙劝住往阳宅而去。谁
知这不凡道长将小姐看了个心满意足,乃自忖道:“瞧这小姐,不惟相貌超群,而
且更兼纯孝。大约亦是满腹珠玑,五内玲珑。况且年少英华,定是精神百倍。目如
秋水,脸似粉敷,足见元阴充足。”这道长正看到性至精微之际,主仆与园丁巳从
前面过去。犹自二目痴呆,直看着小姐步入阳宅方转睛。自下叹道:“我自居此地
六十年,时常出来消遣散闷,虽然也见些人物,不是精神暗昧,就是气浊志昏,哪
有这出类拔萃之品,玉润温香之女?倘若与这样之人儿结成恩爱,必定是软香温玉
抱个满怀。”道长想至此处,不禁跃然心动,心旌摇摇,淫情汲汲,遂将平素清规
礼法,一并付之东洋大海,安心要引诱韩小姐。
且说此时之不凡道长,竟一改平时鹤颜风骨,只变得俊雅非凡,宛似年及弱冠
之玉面郎君。大约灵丹使然罢。想那灵丹乃是观音娘娘信使昆鹏鸟转化而成,更兼
蓬莱岛三万年古参入药,定有若许凡夫不敢设想的玄妙之处罢。偏韩小姐用饭之后,
见天时尚早,又兼爱慕石矾山的景致,便独自一人步入阴宅后面园内闲玩。但见起
造的月牙河石桥似玉,修理的玲珑塔远映明堂;一带长溪,两旁大树,石人石马,
增,便将他那如枯井之心撩拨得淫欲沸沸,难以自禁。不题。
且说不凡去了小姐衣裙,玩弄阴物良久,小姐股间早已是水汪汪一片光景。不
凡淫心早起,下身阳物早已怒立,坚硬异常,自个儿剥去了外衫;把个阳物扯了出
来。小姐陡见男人阳物,心下十分恐吓:“不知这巨大无朋,放入体内,痛损如何?”
不禁娇呼:“郎君,可怜奴家则个,这巨大物件,奴家如何消受得下!”不凡
自是百般花言巧语:“爱卿,云雨之欢,妙不可言,况贫道自会怜香惜玉,且莫害
怕,以扫兴趣。”言罢,又把手去弄了玉户良久。只觉内里温热异常,洞口湿淋淋
—片。
小姐被不凡一阵抚弄,只觉户里酸痒异常,心下不禁想到:“那物儿进去,是
何欢乐,不若—试。”把个玉臂儿抱定不凡。不凡自是欲火高烧,见小姐春情勃发,
心下狂喜:“今晚,得以一享人世云雨,莫非是上天赐我。”把手扶定肉物,直冲
玉户而去,当下两团玉肉相撞,小姐只觉那物甚热,放在牝户口,十分安乐。不凡
把身子—倾,阳物慢慢进入玉户,心下忖道:“此女玉户甚小,定是未经人事,弄
来不觉兴味盎然。”小姐只觉户中陡入—物,把个下身涨得疼痛。不由一手推着不
凡,—面道:“道长,奴家牝户只觉胀痛,未觉半点愉悦,为何?”不凡自是百般
温存:“亲亲,不消片刻,即会舒畅。”自个儿抽动起来,顷刻数十下,方听得小
姐呼道:“郎君,玉户甚痒,可快入则个。”不凡闻言,十分兴奋,大力猛捣,把
个莲花弄得七零八落。小姐被不凡开启玉户之后,初尝云雨滋味,自是愉悦舒爽,
把双玉腿儿紧夹不凡,不凡亦是奋战不止,两人鏖战甚酣,各捣了千余次,不凡方
才—丢了事。却说事后,小姐但见身下桃花点点,牝口隐隐作痛,不凡已食玉女,
百般温存,先取帕拭去淫液,又给小姐抚弄了—遍,两人方才交颈睡去。
半夜丑时,不凡忽闻耳边隐隐怍响,只听得宏亮声音又起:“金龟子,你也恁
急性了些。如今贪欢红尘,不思仙班了么?”不凡道长恍然大悟。心智还复,想及
今日所为。不觉惶恐汗颜,咚地滚落床下,连连叩头,谓观音娘娘:“弟子—时失
错,并非本性所为,而今铸成大错,如何是好?”观音娘娘吟哦良久,方道:“此
乃天地缘法,我虽为大仙,亦无法破解。只这些因我座下引起,我便即收了你去。
只不知你是否恋这韩家小姐不舍?“金龟子一听,大喜过望,泣涕道:”我怎
的恋她?大仙还是收录了我罢!“观音娘娘亦觉无可奈何。道声”也罢“。只见她
拂尘一甩,不凡道长便从地下腾入空中。又听他对酣睡不醒的韩小姐弹弹玉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