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园中树木甚多,却是枝桠横生,遍地腐枝败叶,两边游廊微有坍损,阶前杂草横斜蓬乱,墙上青苔已腐,污成块块黑斑,四下静无人声,一派荒凉凄楚凋零败落景象,着实阴森可怖。
罗妍惊急交集,心思飞转:“都中可谓寸地寸金,荒废的地方极少,这儿会是哪一处呢?”
白玄夹着赤裸身体的美妇人,转过一座小假山,来到一间大堂前,只见门楣上歪斜着一只大匾,书着“三朝元司”四个大字。
罗妍恍然大悟,原来这儿是前大内司库丁翊的府第,因被查出监守自盗与私藏圣品数般大罪,已被朝庭满门抄斩,他这府第占地数百亩,建筑巧夺天工,刑部三年前便贴条封存,却不知为何,至今仍未被征往他用,都中百姓皆耸言私传此处日久生精,已聚了许多鬼狐污秽,弄得更是无人敢近。
罗妍心凛道:“这采花盗果然狡诈无比,竟寻此官封之地为其巢穴,即便是有人想到,谁又敢冒那砍头的大罪进来搜索呢!”
白玄踏阶而上,一脚踹开虚掩地大门,摸黑而入,却似十分熟悉,毫无磕碰地转过十几间房屋,来到一处,不知做了什么,只听扎扎声响,又往前行,却是斜斜向下。 织梦好,好织梦
这段路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罗妍鼻中嗅着丝丝腐物气味,冷汗涔涔腻出,忖道:“莫非是进了地下密道?我若死在这里头,连鬼都不知。”
白玄走了甚久,忽地停下,又不知怎么弄,似开启了一扇铁门,进到里边,“啪”的一声,将妇人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突有厉声嗥嚎,似人似兽,震耳欲聋,仿佛就近在咫尺,随时会扑过来噬皮啖骨,罗妍唬得汗毛皆竖,无奈身子瘫软如泥,哪能逃开。
忽然一点光亮耀起,原是白玄寻出一盏油灯点了,罗妍这才瞧清四周情形,但见屋角蛛网密布,除了数张桌椅一张草席,再别无他物,前面壁上嵌着数扇小门,那凄厉嗥声似乎便是从其后传来。
白玄倚坐在桌缘,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数口干了,面无表情地俯视地上的雪腻妇人半响,突然探身解了她的麻软两穴。
罗妍摇摇晃晃地站起,满脸惊恐往后退开数步,双臂抱着酥胸,娇躯打摆子似地哆嗦个不住。
白玄倏地摔了酒碗,踏步上前,又飞手往花底一抄,却是拽住了妇人蛤心的玉蒂,朝下狠狠一扯,道:“你怎么不叫了?”
罗妍立时弯腰跪地,只觉嫩蒂几被他扯断,痛得朱唇皆白,连珠价地颤道:“郎君饶命。”
白玄想起殷琳平时本待他极好,今日却对冷然亲近温柔,心中大恨,赤眼骂道:“贱女人!你们一个个假装待我好,心里却都打着另外的主意。”
韩将脖颈长伸,眼勾勾地望着罗妍的雪腻身子,嘶嗥道:“快给我,我要女人啊!”
白玄初尝云雨滋味,意犹未尽,加之又恨罗妍想逃,本打算将她带回这隐蔽的窝巢大肆奸淫折磨,但此刻见了韩将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妇人云发,将其如花容颜扬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
罗妍眼睛接到那饿鬼的目光,身上鸡皮疙瘩浮起,慌忙紧紧地闭上双眸。
韩将身受数种极其利害的淫药煎熬,此刻便是来了一个丑妇,也能令他如饥似渴,声嘶力竭道:“不要折磨我了,把她给我!给我呀!”
白玄俯身,以指划过妇人的梨形美乳,微笑道:“只要你把《无极谱》交出来,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为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末了做个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罗妍听了白玄的话,惊恐万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交给他,求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里,只怕片刻间便会被他撕成碎片。
白玄哪里睬她,转首对韩将道:“怎么样?”
韩将之所以能坚持,全在于明白交出《无极谱》之时,便是自已的死期,但他被三昧真炎与那数种淫药熬炼了两天两夜,身心已处崩溃边缘,此际兀见到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意志终于完全耗尽,颓声道:“算你毒,那《无极谱》就藏在通元客栈屋顶正心处的瓦片底下。”
白玄强压住心中的兴奋,轻声问道:“真的么?”
韩将道:“绝无虚假,一到都中,我便将它藏在那里了,快把她给我!”
他盯着罗妍,声音都颤了。
白玄笑咪咪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没有骗我,回来就让你快活。”手上疾点,又封了罗妍身上昏、麻数穴。
韩将惨嘶道:“回来?我能坚持到你回来么!我绝无骗你!”他与“再世淫僮”王令当搭档甚久,深知那几样淫药的利害,不见女人还好,一旦见而不御,只怕心脑处的血管半炷香内便爆裂了。
白玄笑道:“老实说吧,我也知晓到了这田地,你大多不会骗我,但……”
他指着晕迷过去的罗妍,接着说:“但她是我的头一个女人,怎舍得真的交与你呢?”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韩将双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挣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数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厉鬼来……来寻你!”可怜他身上数处要穴被封,只余寻常力气,连那些普普通通的绳子都挣不断。
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变幻无穷的《无极谱》,再练成凤凰涅磐,到时嘛,哈哈!莫说鬼,便是神仙找来我也不怕!”语音未结,已摔门而去了。
韩将犹自地室里狂嗷不往。
都中地处偏北,极热过后,不过短短的数日间,天气悄已转凉。